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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故乡情结

    在我的亲兄弟妹妹当中,我可能是唯一的生在乡下的一个。父亲在抗战爆发后,在坚持在租界的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在上海找工作。那时,哥哥出生了,他和我的弟妹们都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翻翻旧书,我查到了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日子是41年12月7日。应该是我哥哥出生的前后。

    像我父亲在上海没有什么根基的外来的学生,本来就很难谋生。不久,在一片混乱当中,一家四口(包括我的外婆)回到了比较太平的海门乡下家里。几年之后,我来到了这个世上。我的真正出生地,似乎是在六匡镇的二姑妈家的,被季家称为大房子(其实并不大,只是屋顶比四周的房子大些)的那个屋子里。才一、两个月大的我,是不会有什么记忆的。但是,这所房子却很奇怪地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记忆当中。这很可能是和我后来几次去六匡镇的短暂经历搞混了吧。在我的记忆中,还有姑妈的纺车,织布机(织出来的是称为老布的那种)。

    我的祖父母,共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比两个姐姐小了十几岁的儿子(我的父亲)。祖父半耕半读,祖母则是一辈子在家务农。我至今还有不知哪里来的祖母摇摇晃晃地经过屋后池塘上的一条田埂一样的小路到池塘那边,下田劳作的印象。屋后的池塘,在靠房子的那边,有几棵祖父种的枇杷树。这个池塘其实并不大,却是我平生第一次学游泳的地方。在一起游泳玩耍的除了我哥哥外还有几位本家(大伯父家的)哥哥。在水里的欢愉场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记忆当中了。

    乡下,是我叔公(我没有见过)的几个子女是住在外宅的。祖父母和其他几位长辈,如方之印大哥家,合住的是里宅。其实,大伯父(在海门中学教书)二伯父、三伯父、小伯父和蓝馨孃孃和我父亲他们有共同的祖父母(我们的曾祖父母)。

    可惜,家里本来有的祖传的家谱,经过无数次政治运动,大概已经无处可寻了。我说有,那是我亲眼所见。我还记得在宅口的穿堂里一边乘凉,一般拿着祖父收藏的一些线装书乱翻。在这些书里我清楚地记得有本方家的族谱。当时我看了有许多问题,其中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海门家里这些亲戚却不在书上。祖父笑着回答,这书印得早了几年。

    我们方家,是什么时候迁到海门的?大概是我曾祖这一代。据说是江苏句容那里迁到海门的这块沙地上的。再往前些,海门的这些沙地可能还是一片茫茫的长江水呢!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背乡离井到这一片刚刚露出江面的贫瘠的沙地上谋生呢?逃难?我想一定是。

    故乡和有关故乡的一连串问题,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当中了。

    又:下面是我抄来的一点资料。之所以抄而不只留个链接,是怕不知道那一天就会被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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